沈宸

冷圈

【無間道】【榮仁】救贖(壹)

☆一天之內連續看完一系列三部后激情產物


☆用繁體是因為不會粵語但還想讓文字讀起來有點感覺


☆主要情節不會大改 HE/BE待定 也許會有雙結局(?



  二零零二年六月二十一日下午,尖沙咀某高檔茶餐廳二樓。


  楊錦榮帶著保衛科幾個下屬徑直走向最深處的包廂。即將到達時,他打了個手勢示意所有人停下,轉頭側耳全神貫注地聆聽裡面的動靜。


  包廂門沒有關,裡面隱約能聽見兩個人談話的聲音。


  楊錦榮靜靜地聽著,嘗試分辨出對話中的關鍵詞句。他最近在調查一個叫沈澄的內地大佬,據說那人有和韓琛合作搞軍火交易的意向。今天一早有線人給他遞消息說是沈澄和韓琛的手下會在這裡進行談判交易。他思量了一番,總歸決定來探察一下,要是足夠幸運還可以撈到些情報。


  有個人接起電話,簡單地說了幾句話,然後是短暫的靜默。包廂裡的氣氛似乎凝固了起來。突然間,只聽“哐”的一聲,裡面傳出什麼東西猛烈撞擊的聲音。然後是連貫的數次擊打聲和吃痛的哀叫。


  楊錦榮不疾不徐地走進包廂。裡面施暴的人看到警察,停下了動作。


  是韓琛那個小弟。楊錦榮瞇了瞇眼睛。他以前有看草草看過這人的資料,儘管幾乎都是偽造的。


  此時此刻陳永仁正高舉一個染血的玻璃煙灰缸,半跪在地上,氣喘吁吁地,有些茫然地望著他。汗濕的頭髮貼在他的額頭上。地上躺著的是沈澄的弟弟,沈亮。他已經被砸得不省人事,鮮血淌了滿臉。


  楊錦榮平靜地回望過去,見對方還是失措地盯著自己。他紳士地做出“請繼續”的手勢。陳永仁的手脫力地垂了下來,煙灰缸落到地上。他跌跌撞撞地起身,撐住桌角,好不讓自己倒下。


  楊錦榮看著陳永仁,總覺得自己一定在什麼地方曾經見過這雙眼睛。然後他記起來了。仿佛塵封多年的匣子某一天毫無征兆地被打開,一些零碎的似曾相識的片段湧進腦海。他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眼鏡在陽光下反射出幽暗的光。





  陳永仁被拷到了警局。不過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畢竟蹲過好幾年,再加上臥底身份,所以他對警局內部還是比較了解。可是這是他第一次被分到保衛科。


  陰暗的審訊室裡。他被綁在一把椅子上,雙手被反拷在椅背后面。他把頭低得很低,略長的碎髮遮住了眼睛,看不清神色。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保衛科警司,楊錦榮。”對面坐著的男人溫和地說,像是在聊著最不起眼的家常。“陳永仁是吧。十五天內第七次故意伤人。加上之前攢的那些案底,足夠讓你進去呆幾天囖。”


  陳永仁仍然低著頭,一言不發。


  男人繼續說:“雖然韓琛還是會把你保出去,但是犯了罪不受懲罰是不合規矩的。來,把東西拿過來。”他吩咐下屬道。後者拿來了一本厚厚的詞典和一把錘子。這是他獨創的保衛科內部的慣用方式之一,施人以痛苦的同時又不留下任何痕跡。


  楊錦榮起身輕輕地把詞典豎著立在陳永仁的腿上,貼著腹部。然後他站遠了些,猛地揮動錘子,使勁砸在上面。陳永仁吃痛地悶哼一聲,下意識地蹬腿,結果連人帶椅子一起摔在地上,難受地嗆咳了幾聲。楊錦榮微笑著,這一下他用了九分力氣,即便是隔著東西被打到,短時間內也很難緩過來。


  他把椅子扶了起來。陳永仁抬起頭,濕漉漉的眼睛對上了他的,驚懼而失神。不知為何楊錦榮從中看出一些難以言明的情感,有掙扎,有隱忍。他心中一動,卻不露聲色地起身,正了正領帶,吩咐道:“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來吧。”




  兩個小時後,韓琛帶人到了警局。


  又過了十幾分鐘,沈澄一夥人也到了。


  黃志誠被允許進入保衛科時,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被踹倒在地上,吐了一灘血的陳永仁。他一下子沉下了脸,冷冷地掃了一眼旁靜默佇立著的楊錦榮。後者報以精明的微笑。


  黃志誠攙扶著腳步虛浮的陳永仁出了保衛科,卻發現韓琛和沈澄的人和一眾警察正處於緊張的三方對峙中。沈澄仰面躺倒在皮質沙發里,緩緩地揉著眉心。沈亮在他旁邊站著,臉色鐵青,腦袋上、手臂上纏了好幾圈繃帶,看樣子傷得著實不輕。想都不用想,這次一定又是韓琛拿陳永仁當犧牲品了。黃志誠心里明白。


  “抱歉讓各位誤會了。”楊錦榮笑著向劍拔弩張的眾人解釋道,“本來,我在調查沈先生。但沒想到,卻查上了韓先生,還抓了韓先生的人。黑社會我不熟,所以交給重案組。”


  韓琛似笑非笑地仰頭看他,沒說話。


  “你們香港警察辦事效率可真低。”沈澄不耐煩的站起身。


  “那我快一點。”楊錦榮笑了一下。


  他指著陳永仁,轉頭問沈亮:“他把你打成這樣,你要不要投訴?不投訴,就簽名放人。”


  沈亮用完好的那隻左手接過文件,冷冷地掃了一眼后,隨手就扔在地上。


  眾人面面相覷,而楊錦榮和沈澄則各有意味地對視了一眼。大廳裡,某種微妙的氣氛蔓延開來。


  大概十幾秒鐘的沉默過後,沈澄無謂地笑了。他輕鬆地打了個響指。沈亮不情願地把文件撿了起來,歪歪扭扭地簽了字。


  楊錦榮又上前幾步,走到陳永仁面前。他注意到陳永仁在他靠近的時候本能地打了個激靈想往後退,但是還好理智最終戰勝了本能。


  “我把你打成這樣,要不要投訴?”


  陳永仁微微低著頭,眼神警惕躲閃地打量了一下他,沒有接茬。


  “走了。”韓琛站了起來,招呼小弟們離開。


  “等等。”楊錦榮突然出聲道。空氣再度結冰,緊張又逐漸充斥在整個大廳。


  陳永仁看著楊錦榮再次走到自己身旁,問道:“你認不認得我?”


  他側著頭,總算第一次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張臉,典型精英男嘛。但他想不起來自己以前有認識这类人。


  “我認得你,你小心點。”精英男說,臉上掛著標誌性的讓人看了後背發寒的陰冷笑容。


  陳永仁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低下頭回到韓琛身邊。


  “黃Sir,怎樣處置他們,你決定。”楊錦榮說。


  黃志誠掃視了一圈,目光最終鎖定在韓琛身上。他說:“不用了,大家這麼熟。”


  韓琛露出了意料之中的微笑,沈澄不以為意地起身。短短三两分钟内,兩撥人都陸續撤走了。


  黃志誠讓周圍的警察們也散了,此時大廳裡只剩兩人。


  “你想幹什麼?”黃志誠終於收起笑容,慍怒地質問道。


  楊錦榮仍舊掛著那抹捉摸不透的笑:“你覺得我在搞事麼?會死人的。”


  “你知道就好。”黃志誠冷哼一声,带有警告意味地撂下最後一句話,摔門離去。


  楊錦榮坐在沙發上,腦海中飛快地整理了一遍剛才發生的一切。然後他清晰地意識到,這件事還沒有結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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